晚上余杭和一念吃完饭就回家写作业，顾澄还跟老妈在小区里散步一圈之后再去检查小孩的作业。
不过，他今天有点不满。
“妈，你就是这样跟念念沟通的？让她跟着你胡闹？”
“这是胡闹？”薛梅兰瞪大眼睛看着儿子，“我和念念都在为你的人生大事操碎了心！”
顾澄：……
“你看念念，有点事情做，有寄托，是不是开朗很多？我原本瞅着她挺文静的，今天我看到她还跟你打闹，就知道她实际上也是个很外向的孩子，只要引导得好，什么青春期综合征都不怕。”薛梅兰语重心长地解释。
顾澄：“好吧，你说是就是吧。”
“哎！”薛梅兰沉沉地叹气，勾着儿子的臂弯，自言自语地唠叨起来。
“要不是你跟我说宝悦到余家逼宫那件事，我还不知道天底下有人这样当妈的，敏言也是，什么都不说，到头来还是便宜了余君凡那渣男。”
“真是可怜念念这孩子，这么乖，怎么就摊上个这样的妈，也不知这十几年她怎么过来的，能活着都不错了，难怪这么瘦小，估计宝悦也不怎么管她。”
“她马上就初三了，你别提这些事情影响她情绪。”顾澄还得反过来安慰自己妈，“其实念念现在开朗很多了。”
薛梅兰再次叹气：“我也就是没女儿，要是有个这么听话的女儿，疼都来不及呢，宝悦怎么能说出要把她摔死这种话！这女人太疯魔了，目的性太强，连生个孩子都是有目的的。”
顾澄腾出手来搂着妈妈的肩膀，并肩走在幽静的小区小道上：“过去就过去了，人都不在了，讨论这些也没用，老师经常不在家，念念和小杭过来咱们家吃饭，你接触得多，你就多点跟念念聊聊天，毕竟我们男人也不太懂女孩子的心思。”
“放心吧，念念这么乖，就算你不说，我也很心疼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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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天，烈日当空，大操场上晒得很，健硕的体育老师咬着口哨：“预备——！”
尖锐的哨声响起，一排实心球同时投掷出去，对面的学生纷纷跑去捡，然后准备掷回去给原来那一批同学。
体育老师顶着烈日高声说：“用点力气！讲究投掷技巧！就算你们中考不打算选考实心球，也是要训练好的！卓越！跑快点！”
小胖抖动着一身肥肉，大汗淋漓，听到点名后满面通红，好不容易才把实心球捡回来：“老师，不能怪我啊，她掷太远了！”
老师看了一眼对面瘦弱矮小的余一念：“你学学人家，这么瘦小的女生都投得比你远，你还好意思埋怨？！”
小胖小声嘀咕：“投实心球又不是靠蛮力，是靠技巧的，她技巧比我好，我有啥好说的。”
附近的同学一阵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