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宴是一件吃不饱肚子还极其消耗体力的活动。
送走了又一位哥谭市议员的罗萨娜半踮起右脚,交换着承重的腿让自己不至于肌肉过于酸痛。
相同发色的美人端着香槟路过，轻巧地在罗萨娜身边停下了脚步。
“您选择接受我们的宴请真是太好了，”短发的女士有种别样的凌厉美感,“我听说科波特那边也给您准备了接风宴，不知道我们这里有什么吸引了您呢？”
什么吸引了她？
罗萨娜轻轻碰过对方的杯壁，二氧化硅的脆响宛若风中轻铃。
“当然有,”总统小姐望向宴会里永远的目光焦点,轻笑出声,“不是谁都像韦恩先生那么的……有魅力的。”
想起企鹅人的样子,凯特一秒得到了其中精髓。
邀请了重要女性宾客的韦恩阔少难得没带上他的模特团,这会儿正在跟哥谭市政园林办公室的负责人闲聊，像是察觉到了什么一样，侧过头望向了几步之遥的罗萨娜。
总统小姐的站队选择太过于干脆利落,有些不符合他们对于正常政治从业者的认知，但是以韦恩先生的角度，他当然是自信于自己的个人魅力。
“我都亲自去邀请她了,”他跟人谈笑间说道,“会有人拒绝布鲁斯·韦恩吗？”
不光不会拒绝,没准儿还会期望有进一步的发展。
总统小姐端着酒杯，两颊两侧是酒精升腾出的红云，在众目睽睽之下走到了布鲁斯旁边。
“韦恩先生，”微醺的声音较下午那一面更加温软,总会让人不经意间遗忘掉她的位高权重,“总觉得这样称呼您生疏了一些。”
“关于哥谭……我有很多想要了解的地方，听闻莫斯科大剧院常年在哥谭有演出，我方才看了眼场次，明晚正好有一场天鹅湖。”
“不知道您方不方便……布鲁斯先生。”
如果想要吸引某位超级反派的目光,搞蝙蝠侠绝对是独一无二的捷径。
罗萨娜的糟糕透顶的命运里偶尔也会被幸运女神眷顾片刻，至少那日登台遇见的是位有意思的老先生而不是恨不得她再脏上一些的仇家。
芝加哥的家族能够留存下来，甚至让那庞然大物堂而皇之地露出水面而不是像它的纽约兄弟一样被打压到支离破碎，很大程度上都得益于老先生的决策。他在站到那个位置之前是“二老板”，也是自己的“顾问”，对如何把见不得光的玩意儿包装成光鲜亮丽的产品极其擅长。
因为“巧合”上位的老先生凭一己之力掰过了整艘巨轮的行驶方向，就这么成果错开了冰山，得到了他应得的荣耀。
罗萨娜被他看上也是个“巧合”，正好有那么一份工作巧合的需要一个声音好听的小姑娘。
去工作之前，老先生丢给她一把枪。